摘要：最近，观众的脑细胞有点不够用了。从3月底开始，大银幕小荧屏上各种形式的悬疑作品鱼贯而出，扬言要“烧光”观众的脑细胞。“烧脑”成为我近期最常见的关键词之一。烧脑，顾名思义就是燃烧脑细胞的意思。悬疑片的关键，就在于通过不断设置悬念，让观众的大脑...
最近，观众的脑细胞有点不够用了。
从3月底开始，大银幕小荧屏上各种形式的悬疑作品鱼贯而出，扬言要“烧光”观众的脑细胞。“烧脑”成为我近期最常见的关键词之一。
烧脑，顾名思义就是燃烧脑细胞的意思。悬疑片的关键，就在于通过不断设置悬念，让观众的大脑快速运转，在探索和被欺骗的往返中欲罢不能。近几年，悬疑类作品升温，许多创作者为了吸引观众，不断变换手法、提高门槛，在难度上一再升级，号称极度“烧脑”。但遗憾的是，有些作品因为一味炫技，忽略了观众的接受度，最终成为创作者的自嗨。
《调音师》号称已锁定“年度最佳悬疑片”，很多人对它都有不错的评价。它的烧脑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它的反转。在公映前，这部影片的宣传语中就强调它的反转多达5余次，甚至高过了2017年以43次反转为卖点的《看不见的客人》。
反转有没有5多次，我无法计算清楚，但它的故事走向的确算得上波折离奇，设定也颇有意思。故事讲述了一直假装盲人的钢琴调音师阿卡什，在意外成为一起凶杀案的唯一“目击证人”后，所遭遇的种种出其不意的经历。
从阿卡什看到那起凶杀案并卷入其中之后，剧情就迈入无限反转中，这里的反转主要依托叙述故事的人物立场。
前期在案件中出场的每个人都带着私欲，不断地调换立场，观众也随之一次次打破原本的思路，重新审视故事的真实性。比如凶杀案中死者的妻子西米。
按照西米的口述，死者并非被谋杀，而是死于手枪意外走火。而电影的插叙镜头是这样描述的：死者回家，各个房间没找到妻子，发现餐桌上有一把手枪，拿起，然后妻子从厨房中走出。
死者的死没有正面交代，但疑点重重：其一，为何偷情者毫发无伤，唯有发现妻子偷情、并拿到一把枪的丈夫死于枪下？
其二，在死者尸体的镜头中，子弹伤口在下颚。这个伤口说是手枪走火造成，实在缺乏说服力。
西米撒谎了，案件反转，但真相究竟是什么，还需要观众接着看，接着猜。
男主阿卡什身上的反转更精彩，尤其是结尾。
当影片结尾阿卡什和前女友苏菲分开，被前女友拒绝的阿卡什不甘心地用盲杖精准地将脚下的易拉罐打飞，故事急转直下。
因为在影片进入后半程的时候，观众都在以他的视角来看故事，这时候，阿卡什一直是故事中被动的参与者和受害者：他因无意看到凶杀案，被死者妻子西米毒瞎眼睛，又差点被人摘掉肾脏。
当我们都以为这个可怜的盲人终于劫后重生了，伴随着那个被打飞的易拉罐，他的受害者形象也瞬间被打飞：盲人怎么可以准确地打飞易拉罐？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撒谎的？观众不敢再相信自己看到的究竟哪个部分才是真相。
这个开放式的结局，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看不见的客人》的导演奥里奥尔·保罗曾说过：“好的悬疑片，不是让观众猜不到，而是引导观众参与进来，享受这个猜谜的过程。”我想，这就是观众乐于燃烧脑细胞的乐趣所在：在单纯享受悬疑的惊险刺激之外，更加追求对作品的深度参与。
《调音师》的精彩就在于此，尽管它反转多，人物视角多，但它始终没有抛下观众，自顾自地发展。每次设下陷阱时，它都会同时给予暗示，以便令观众能咬紧线索，有追下去的欲望。
比如西米说丈夫是手枪走火误伤时，镜头中也会泄露有关死亡真相的疑点；当观众以为阿卡什是盲人时，镜头又会暴露他装盲的细节。
《看不见的客人》中也有很多这样的细节。比如古德曼律师与男主阿德里安交谈时，拿出的计时器和钢笔，其实正是导演对她真正身份的暗示。而阿德里安在回答律师问话时，左右闪躲的眼神和小动作，也预示着他对真相有所保留。
而奥里奥尔·保罗的另一部影片《海市蜃楼》也已于今年3月底在国内上映。这部影片通过一场风暴将横跨25年时空的人物命运串联在一起。它的精彩之处是在悬疑类型上加入了平行时空、蝴蝶效应等元素。
故事中，两个时空由一场暴雨连接在一起，而在暴雨的影响下，女主薇拉发现自己可以通过电视与几十年前的男孩尼克交流并能改变过去，女主则利用平行空间连接不断地去改变结局。值得注意的是，故事中每一位出场人物都会为故事带来新的转折。
这样的设定既在叙事上构建了一种立体感，也照顾到了不同时空之间的平行对应与交互影响。在观影过程中，观众参与的乐趣就在于此。每一次空间和人物产生变化，观众就需要考虑其对故事走向产生的影响。
除了神反转、平行时空，能够令观众深度参与的方式还有很多。比如最近开播的国产剧《密查》中使用的多重视角。
《密查》以“宣侠父失踪案”为主线，发散出“户县烧尸”“钟馗跳鬼” “行营锄奸”等一系列案中案，同时将中共、军统、中统、日特、青帮等八方势力聚集在一起。
这样故事不仅案件多，而且人物关系复杂，对普通观众有一定门槛。但庆幸地是，它以多重视角的方式展开，且在案件发生后介入，既能保持观众的探知欲，又让观众能够在复杂的人物关系中看清正在发生的事件全貌，收集各方线索，有种亲身参与之感。
【文/小熊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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